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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人類是用什麼方式理解這個世界的呢?畢達格拉斯告訴我們,是「數」。在數學課上,我們用奇妙的方法演繹、歸納出許多完美的公式、神乎其技的幾何以及無懈可擊的規律。

  更進一步,這些數字解構了我們「原始的」所見所聞,重新建構出一個純粹理性、充滿邏輯卻無血無淚的世界。物理課中一切物質的運動、能量都被「數」所解釋;生物學上,遺傳只是機率、花朵的形狀、枝葉的旋角也只是費氏數列的比值;甚或關乎人類行為的經濟學與政治學也被一個又一個的「模型」與「賽局」數化。

  最近正閱讀高明士教授編之《巨龍的蛻變》一書。除了感嘆清末以降我國蹣跚邁向現代化的進程之外,「閱讀」一本史書也帶給我久違的觸動。

  高三以來,「歷史」被參考書中的表格所取代。冷冰冰的數據與圖表悖離了人文學科的溫暖。知識的表述雖然必定參雜主觀的想法與價值,但觀點與立場的不同也在在拓寬了視野的面向與角度。

  人,是有血有肉,有感情有溫度的動物。我不欲被解構成冷漠的數字,更不欲被過度的理性與客觀所謀殺。

  數,是理解世界的一種方式,不是絕對,更不是唯一。


  茲為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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